一個大學女生自己的獨白時間中隨翻頁而變形,一個攝影棚現場戲外戲角色顛倒錯亂的荒謬劇,一個怕鬼孩子的簡單童話突然變貌成無力攔阻其無情崩壞的荒迢人世;在這些早期的短篇小說裡,似乎可端倪出日後那「朱天心」流,連禱句式哀歌體例的情詩基調,其時這個小說家己早熟地碰到小說敘事語言的侷促與破格之可能,敘事聲音與內在戲劇之衝突,乃至於一個偉大小說家終要與之對決的不朽命題:時移事往。時間。或曰:記憶。
文/李屏瑤2015年11月05日
那是一切漫遊的起點,那所有敘述者頻頻回望之地,歲月靜好,彷彿若有光。 1977年出版的《擊壤歌》讓朱天心一舉成名,彼時她才十來歲,寫的是無憂無慮的高中生活。胡蘭成說像是《紅樓夢》前八十回,大觀園裡不知外界世事,天真爛漫,「可妳要怎麼寫後四十回?可愛的同學將來會變成什麼樣子?他用一些 more一個大學女生自己的獨白時間中隨翻頁而變形,一個攝影棚現場戲外戲角色顛倒錯亂的荒謬劇,一個怕鬼孩子的簡單童話突然變貌成無力攔阻其無情崩壞的荒迢人世;在這些早期的短篇小說裡,似乎可端倪出日後那「朱天心」流,連禱句式哀歌體例的情詩基調,其時這個小說家己早熟地碰到小說敘事語言的侷促與破格之可能,敘事聲音與內在戲劇之衝突,乃至於一個偉大小說家終要與之對決的不朽命題:時移事往。時間。或曰:記憶。